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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8章 烈祖明皇帝中之上(第2页)

尚书仆射薛综也上疏说:“以前汉元帝想坐楼船,薛广德就说要是皇上不听,他就自刎,用鲜血染红车轮。为啥呢?因为水火这种危险的事儿,实在不是帝王该涉足的。现在辽东就是个蛮夷小国,既没有坚固的城墙,也没啥防御的手段,武器还很简陋,民众像牛羊一样没什么组织,咱们去了肯定能打败他们,就像陛下英明诏令里说的那样。但那地方土地寒冷贫瘠,庄稼都种不了,老百姓习惯骑马,迁徙不定。突然听说大军来了,自己估计打不过,就会像鸟兽一样惊慌逃窜,到时候一个人一匹马都看不见,咱们就算得到那片空地,守着也没什么用,这是第一个不行的原因。再加上那片海域波涛汹涌,有成山那样的险阻,海上航行变幻无常,风浪难以避免,眨眼间,人和船的形势就变了,就算有尧、舜那样的德行,智慧也没地方施展,有孟贲、夏育那样的勇猛,力气也使不上,这是第二个不行的原因。还有,那地方上面雾气弥漫,下面海水蒸发,很容易让人得浮肿病,还会互相传染,凡是在海上航行的人,很少有不染上这种病的,这是第三个不行的原因。上天降生了陛下这样的圣明之主,应该抓住时机平定祸乱,让百姓和万物都安康。现在逆贼就要被消灭,天下即将平定,却放弃必定成功的大业,去寻找极度危险的阻碍,忽视国家的安稳,发泄一时的愤怒,这既不是对国家有利的重大决策,也是开天辟地以来都没发生过的事,这就是大臣们为啥拼了命地劝阻,吃饭不香,睡觉不安稳的原因啊。”

选曹尚书陆瑁上疏说:“北方的魏国和咱们接壤,只要有机会,他们就会趁机进攻。咱们之所以要渡海去求马,对公孙渊好言好语,是为了解决眼前的急事,除掉心腹大患。可现在却放弃根本,去追求细枝末节,舍弃近处的危险,去管远处的事儿,因为愤怒就改变计划,冲动地调动大军,这正是狡猾的敌人想看到的,可不是咱们吴国最好的计策啊。而且用兵的方法,讲究用功劳和劳役让敌人疲惫,用我方的安逸等待敌人的疲劳,得失之间,差别可大了。再说沓渚离公孙渊那儿,路途还远着呢,等咱们到了岸边,兵力得分成三部分,一部分强壮的去进攻,一部分得守着船,还有一部分得运粮食,人虽然多,但没办法都用上。再加上士兵们要背着粮食步行,深入远方,敌人那边马多,随时可能半路拦截。要是公孙渊狡猾奸诈,和北方的魏国还没断绝关系,咱们出兵的时候,他们互相支援;要是他真的孤立无援,害怕得四处逃窜,也可能一时半会儿消灭不了他,要是上天的惩罚迟迟不能在北方实现,山中的贼寇再趁机捣乱,恐怕这不是周全的长远考虑啊!”吴国老大还是没答应。陆瑁又再次上疏说:“战争这事儿,以前是在奸雄被除掉,天下太平的时候,在朝堂上从容地商议,用多余的精力去讨论的。可现在中原大地局势动荡,天下各方势力交错,这种时候,咱们得先巩固根本,珍惜人力和物力,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舍弃近处的隐患,去管远处的事儿,让军队疲惫不堪的。以前尉佗叛逆,僭越称帝,当时天下太平,百姓富足,可汉文帝还是觉得远征不容易,只是下诏告诫他而已。现在凶恶的敌人还没消灭,边境还很紧张,不应该把公孙渊当成首要目标。希望陛下能克制怒气,采用良计,暂时让军队安宁,暗中谋划,以后再做打算,那天下就太幸运了!”吴国老大这才打消了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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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龙元年(公元233年)的历史记载,集中展现了三国中期魏、吴、辽东三方的博弈与内部矛盾,事件背后的决策逻辑与历史教训极具典型性:

吴国对辽东的外交闹剧:短视与执念的双重败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