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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1章 显宗成皇帝中之上(第2页)

赵国的章武王石斌率领两万精锐骑兵,加上秦州、雍州的军队,去征讨薄句大,把他给平定了。成国太子李班的舅舅罗演,和汉王的相国天水上官澹,想谋杀成国的老大李期,拥立李班的儿子。结果事情败露,李期把罗演、上官澹和李班的母亲罗氏都杀了。李期觉得自己成功了,就不把那些老臣放在眼里,只信任尚书令景骞、尚书姚华、田褒和中常侍许涪等人,刑罚赏赐这些大事,都由这几个人决定,很少再和公卿大臣商量。田褒也没什么别的本事,就因为曾经劝成国的老大李雄立李期为太子,所以特别受宠。从此,国家的法度开始混乱,李雄打下的基业开始衰落。

冬天,十月初一,发生了日食。

慕容仁派王齐等人回南方。王齐他们从海路去棘城,王齐遇到大风没到。十二月,徐孟等人到了棘城,慕容皝这才接受朝廷的任命。

段氏、宇文氏各自派使者去见慕容仁,住在平郭城外的馆舍。慕容皝的帐下督张英带着一百多骑兵抄小路偷偷去袭击,杀了宇文氏的使者十多个人,活捉了段氏的使者带回来。

这一年,晋明帝的母亲建安君荀氏去世。荀氏在皇宫里,地位和太后一样高;皇帝下诏追赠她为豫章郡君。

代王拓跋翳槐觉得贺兰蔼头对自己不恭敬,就想把他召来杀了,结果各个部落都反叛了。代王拓跋纥那从宇文部回来,各个部落又拥护他。拓跋翳槐只好逃到邺城,赵国人对他还挺好。 一开始,张轨和他的两个儿子张寔、张茂,虽然占据了河西地区,但每年都有战事。到张骏继位后,境内渐渐太平了。张骏努力处理各种政务,能让文武官员各尽其用,老百姓生活富裕,军队也强大,远近的人都夸他是个贤明的君主。张骏派将领杨宣去攻打龟兹、鄯善,于是西域的焉耆、于阗等国,都到姑臧来朝贡。张骏在姑臧城南修建了五座宫殿,他的下属都对他称臣。

张骏有兼并秦州、雍州的想法,就派参军麹护上疏,说:“石勒、李雄都死了,石虎、李期又接着干坏事,老百姓离开了自己的君主,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;老一辈的人逐渐去世,年轻一辈的人不记得以前的事,对旧主的思念之情,越来越淡。恳请皇帝命令司空郗鉴、征西将军庾亮等人乘船从长江、沔水出发,前后一起行动。”

“内核解读”

咸康元年(公元335年),正值中国历史上南北分裂、政权林立的东晋十六国时期。这一年的史事如同多棱镜,折射出乱世中权力更迭的残酷、文化碰撞的火花与社会运行的复杂肌理,诸多事件对后续历史走向埋下了深远伏笔。

权力结构的重构与动荡

这一年年初,东晋、成汉、后赵三个主要政权几乎同步完成了权力仪式的更新。东晋成帝加元服(举行成人礼)并改元咸康,标志着名义上皇权的成熟;成汉李期改元玉恒、后赵石虎改元建武,则彰显了割据政权对自身统治合法性的强化。但仪式的庄严背后,是实际权力格局的暗流涌动。

后赵的权力生态极具代表性。石虎虽将部分行政权交予太子石邃,却牢牢掌控祭祀、人事、军事、刑杀等核心权力,这种“分权表象下的集权本质”,暴露了专制君主对权力的极致掌控欲。其大兴土木之举(鹳雀台崩后重建规模翻倍)与对工匠的严苛杀戮(杀典匠少府任汪),尽显暴君统治的暴戾底色。更值得关注的是,太子保母刘芝封侯干政、收受贿赂,形成“保姆政治”的畸形权力节点,这既是石虎权力失控的表现,也为后来的宫廷政变埋下隐患——权力一旦偏离制度化轨道,便会滋生腐败与混乱。

东晋的权力博弈则呈现另一番面貌。司徒王导以元老身份垄断朝政,甚至迫使皇帝亲临其府第并拜其妻子,这种“人臣尊荣超礼制”的现象,折射出东晋“王与马共天下”的门阀政治特质。孔坦因劝谏皇帝亲政而遭外放,揭示了门阀与皇权矛盾的尖锐性:年轻的皇帝试图突破门阀束缚,而权臣则极力维护既得利益。王导对桓景的亲信、对王述“每事尽善”之谏的接纳,又体现了门阀领袖在维护权威与吸纳理性意见间的微妙平衡——这种平衡既是门阀政治的生存智慧,也是其难以突破的体制局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