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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3章 显宗成皇帝中之上(第2页)

安定侯的儿子侯子光,自称是佛太子,说自己从大秦国来,要在小秦国当王。他在杜南山聚集了几千人,还自称大黄帝,改年号为龙兴。后来石广带兵去把他给杀了。

九月,镇军左长史封弈等人劝慕容皝称燕王,慕容皝同意了。于是就开始设立各种官职,任命封弈为国相,韩寿为司马,裴开为奉常,阳骛为司隶,王寓为太仆,李洪为大理,杜群为纳言令,宋该、刘睦、石琮为常伯,皇甫真、阳协为冗骑常侍,宋晃、平熙、张泓为将军,封裕为记室监。李洪是李臻的孙子,宋晃是宋奭的儿子。冬天十月丁卯日,慕容皝登上燕王位,然后大赦天下。十一月甲寅日,他追尊武宣公为武宣王,夫人段氏为武宣后,又立夫人段氏为王后,世子慕容俊为王太子,就像魏武帝曹操、晋文帝司马昭辅佐朝政那样。

段辽老是侵犯赵国边境,燕王慕容皝就派扬烈将军宋回,到赵国表示愿意称臣,请求赵国出兵一起讨伐段辽,还说自己会亲自率领全国的军队一起配合,并且把他弟弟宁远将军慕容汗送去当人质。赵王石虎高兴坏了,好好地安抚了宋回,没要人质,把慕容汗送了回去,还秘密约定明年一起行动。

这一年,赵国将领李穆把拓跋翳槐送回大宁,他原来的部落大多又归附了他。代王拓跋纥那逃到燕国,国内的人又重新拥立拓跋翳槐为代王,拓跋翳槐在盛乐修了城,住在那里。

仇池氐族的首领杨毅,被他的族兄杨初给杀了,杨初吞并了他的部众,自己立为仇池公,还向赵国称臣。

“内核解读”

咸康三年(公元337年)的历史事件,如同一面多棱镜,折射出乱世中权力、信仰与文明的复杂纠葛,其中既有必然的崩塌,也有意外的新生:

权力场的荒诞剧:疯狂与毁灭的加速度 后赵石虎父子的闹剧,堪称“暴君逻辑”的巅峰演绎。石虎称帝时,一场“庭燎漏油”的意外烧死二十余人,他不反思礼制的虚妄,反而腰斩设计者成公段——这种迁怒式的暴虐,早已暴露其统治的非理性根基。而太子石邃的疯狂更令人咋舌:肢解美姬与宾客“共赏”,策划弑父夺权却因部下逃散而失败,最终落得“二十六人同埋一棺”的下场。

这场父子相残的背后,藏着权力异化的规律:石虎既用“司马氏自相残杀”警示群臣,自己却用“月至再三”的打骂逼反太子;他既渴望家庭稳固,又用“喜怒无常”的猜忌撕裂亲情。当权力失去任何约束,所谓“父子伦理”不过是随时可撕的遮羞布。更讽刺的是,石邃死后,石虎立石宣为太子,却埋下另一场同室操戈的伏笔——这种“以暴易暴”的循环,恰是后赵覆灭的预演。

文明的挣扎:儒学的式微与制度的重建

东晋“立太学”的尝试,与“士大夫习尚老庄”的现实形成刺眼对比。袁瑰、冯怀想靠学校复兴儒学,却挡不住玄学清谈的洪流——这并非简单的“文化选择”,而是乱世中的精神避难:当朝堂被权臣操控、北伐遥遥无期,士大夫们只能在“老庄”中寻找心灵慰藉,儒学“修齐治平”的理想,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