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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2章 显宗成皇帝下(第2页)

赵王石虎在邺城修建了四十多座楼台观阁,又营建洛阳、长安两座宫殿,参与修建的有四十多万人。他还想从邺城修一条阁道到襄国,下令河南四州准备南征的军备,并州、朔州、秦州、雍州筹备西征的物资,青州、冀州、幽州做好东征的打算,都是从每三五个壮丁中征调一人。各州负责制造铠甲的有五十多万人,船夫十七万人,这些人被水淹死、被虎狼吃掉的,占到了三分之一。再加上公侯、地方官员都争着谋取私利,老百姓失去生计,又发愁又困苦。贝丘人李弘趁着大家心里都有怨气,说自己的姓名符合谶语,就联络了一帮党羽,还设置了各种官职。后来事情败露,李弘被处死,受牵连获罪的有几千家。

石虎打猎毫无节制,早出晚归,还经常微服出行,亲自去查看工程劳作情况。侍中京兆人韦謏劝谏说:“陛下您不顾天下这么重要的责任,轻易地在那些危险的工地附近行走,万一突然遇到个疯狂的人闹事,您就算有再大的智慧和勇气,又能怎么施展呢!而且您没完没了地征发劳役,耽误了百姓耕种和收获,到处都是百姓的叹息声,这恐怕不是仁德圣明的君主忍心做的事啊。”石虎赏赐给韦謏谷物和布帛,但修建工程的事儿却越来越多,他自己还是照常微服出游视察。

秦公石韬很受石虎宠爱,太子石宣很讨厌他。右仆射张离兼任五兵尚书,为了讨好石宣,就对石宣说:“现在各位王公诸侯的官吏和士兵数量都超过了规定,应该逐渐裁减,来壮大您东宫的力量。”石宣就让张离上奏:“秦公、燕公、义阳公、乐平公这四位,允许设置官吏一百九十七人,帐下士兵二百人;其他王公诸侯,按照这个标准裁减三分之二,剩下的五万士兵,全部配给东宫。”这么一来,各位王公都很怨恨,矛盾也越来越深了。

青州上奏说:“济南平陵城北的石虎雕像,一个晚上就移到了城东南,还有一千多只狼和狐狸的脚印跟着,那些脚印都踩出了小路。”石虎高兴地说:“石虎就是我啊,从西北移到东南,这是天意要让我平定江南。命令各州的军队明年全部集结,我要亲自统领六军,顺应天命去打仗。”大臣们都来祝贺,献上《皇德颂》的有一百零七人。石虎还下令:“每五个征调的壮丁要出一辆车、两头牛、十五斛米、十匹绢,要是凑不齐就斩首。”老百姓被逼得甚至卖儿卖女来供应军需,可还是满足不了,在路上上吊自杀的人随处可见。

【内核解读】

这段史料勾勒出东晋十六国时期多方势力的战略博弈与统治得失,其中的决策逻辑、人性博弈和治理教训,放在今天仍有很强的现实映照意义。以下从战略、治理、人性三个维度展开现代视角的评论:

慕容皝破高句丽:战略精准度决定成败,细节里藏着“风险对冲”智慧

慕容翰的战略规划堪称古代地缘政治的经典案例——他没有被“宇文部是心腹大患”的表面认知迷惑,而是戳中核心矛盾:近邻的威胁永远比远敌更致命。高句丽与慕容氏接壤且“早有觊觎之心”,若先攻宇文部,必然陷入“两线作战”的被动,这和现代企业竞争中“优先解决本土竞品威胁,再应对跨界对手”的逻辑完全契合。

而进军路线的选择,更是“反常识决策”的胜利:众人默认走平坦的北路,慕容翰却算准敌人会“依常理布防”,建议从险窄南路奇袭。这种“避实击虚”的思路,放在今天就是商业竞争中“绕开对手重兵把守的主战场,从细分赛道突破”。更关键的是他的“风险兜底”设计——派偏师走北路牵制,即便北路战败,主力已击溃核心,避免了满盘皆输,这恰是现代项目管理中“风险对冲”的雏形。 不过值得警惕的是,韩寿“挖坟掳质、毁城迁民”的善后手段,虽在古代能短期震慑对手,却完全违背现代文明的“人道主义底线”和“长期治理逻辑”:靠暴力摧毁建立的威慑,只会埋下更深的仇恨,而非真正的臣服——这也提醒我们,“短期震慑”永远替代不了“长期共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