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4章 康皇帝(第2页)
赵国平北将军尹农攻打燕国的凡城,没打下来就回去了。
汉国太史令韩皓上奏说:“火星守在心宿,这是宗庙没有好好祭祀的谴责。”汉国君主李势让群臣讨论这事。相国董皎、侍中王嘏认为:“景皇帝、武皇帝开创基业,献皇帝、文皇帝继承根基,关系亲近的祖先不远,不应该疏远断绝祭祀。”于是重新把成始祖、太宗都作为祭祀对象,都称作汉。
征西将军庾翼派梁州刺史桓宣在丹水攻打赵国将领李罴,被李罴打败,庾翼把桓宣贬为建威将军。桓宣又惭愧又气愤,生了病,秋天,八月庚辰日,去世了。庾翼让长子庾方之担任义城太守,代替桓宣统领他的部众;又让司马应诞担任襄阳太守,参军司马勋担任梁州刺史,驻守西城。
中书令褚裒坚决推辞重要职位;闰月丁巳日,任命褚裒为左将军、都督兖州、徐州的琅邪等地军事、兖州刺史,镇守金城。
晋康帝病重,庾冰、庾翼想立会稽王司马昱为继承人;中书监何充建议立皇子司马聃,晋康帝听从了他的建议。九月丙申日,立司马聃为皇太子。戊戌日,晋康帝在式乾殿驾崩。己亥日,何充按照遗旨奉太子即位,大赦天下。因此庾冰、庾翼特别恨何充。尊奉皇后褚氏为皇太后。当时晋穆帝才两岁,太后临朝处理政事。何充加任中书监,录尚书事。何充自己陈述既然已经录尚书事,就不适合再监中书;朝廷答应了,又加任他为侍中。
何充认为左将军褚裒是太后的父亲,应该总管朝政,上疏推荐褚裒参与录尚书事;于是任命褚裒为侍中、卫将军、录尚书事,持节、都督、刺史的职位不变。褚裒因为是皇帝近亲,害怕被人非议,上疏坚决请求到外地任职;于是改授都督徐、兖、青三州以及扬州的两个郡的军事、卫将军、徐、兖二州刺史,镇守京口。尚书上奏说:“褚裒见太后,在朝堂上按照臣子礼仪,私下见面就像严父。”朝廷听从了这个建议。
冬天,十月乙丑日,把晋康帝葬在崇平陵。
江州刺史庾冰生病了;太后征召庾冰来辅佐朝政,庾冰推辞,十一月庚辰日,去世。庾翼考虑到家族和国家的事情,留下儿子庾方之担任建武将军,驻守襄阳。庾方之年纪小,让参军毛穆之担任建武司马来辅佐他。毛穆之是毛宝的儿子。庾翼回到夏口镇守,朝廷下诏让庾翼再都督江州,又兼任豫州刺史。庾翼推辞豫州刺史的职位,又想把镇守地移到乐乡,朝廷下诏不允许。庾翼就修缮兵器,大规模屯田储存粮食,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。
赵王石虎在灵昌津造河桥,采集石头做河中的桥墩,石头一放下去就随着水流冲走了,花了五百多万的人力都没把桥建成,石虎生气了,把工匠杀了,就停工了。
【内核解读】 这段记载浓缩了公元344年东晋、后赵、前燕、成汉等多国并立时期的政治博弈、军事冲突与人性挣扎,从现代视角看,其中的权力逻辑、决策困境与人性弱点仍具启示意义,可从四个核心维度展开评论:
暴君统治的“自我毁灭逻辑”:石虎的权力狂欢与治理崩塌
后赵君主石虎的行为,是古代专制暴君的典型样本——他将权力异化为“个人意志的无限延伸”,却完全无视治理的基本规律。
--迷信主导决策,资源极度浪费:因“白雁聚宫”的谶语就搁置百万大军的行动,因“火星守房宿”的星象就腰斩重臣王波及其四子(事后又追赠补偿,暴露决策的随意性);造灵昌津河桥时,耗五百万人力却因石料冲毁而杀工匠停工。这种“迷信+暴虐”的决策模式,本质是将国家公器当作满足个人猜忌与虚荣的工具,最终只会透支民力、瓦解统治基础。
--强权下的“统治悖论”:石虎试图用“百万大军”“宫殿营造”彰显权威,却忽视了“民心是权力的根基”。太史令赵揽用谶语劝止南征,本质是借迷信说出“民力已竭”的实情;而他对王朗的纵容、对王波的牺牲,则暴露了暴君统治的致命缺陷——权力缺乏约束时,“亲信”与“重臣”都只是随时可弃的棋子,最终必然导致朝堂离心、无人敢言。
君臣关系的“永恒困局”:慕容皝的“用人与防人”及慕容翰的悲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