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4章 孝宗穆皇帝下(第2页)
吕护又反水了,跑去投奔前燕。前燕居然原谅他,还封他为广州刺史。
前凉的张邕那是越来越膨胀,专权不说,还乱杀人,搞得国内百姓怨声载道。张天锡的亲信敦煌人刘肃对张天锡说:“咱国家这事儿还没完呢!”张天锡问:“咋说?”刘肃说:“现在张邕进出的架势,跟之前的长宁侯一模一样。”张天锡一惊,说:“我早就怀疑他了,一直没敢说。咋办?”刘肃说:“赶紧除掉他!”张天锡问:“谁能干这事儿?”刘肃说:“我就行!”当时刘肃还不到二十岁。张天锡说:“你年纪小,再找个人帮忙。”刘肃说:“赵白驹跟我两个人就够了。”十一月,张天锡和张邕一起进宫,刘肃和赵白驹跟着张天锡。在宫门口碰到张邕,刘肃上去砍,没砍着,赵白驹接着砍,也没成功。三人赶紧躲进宫中,张邕趁机逃跑,带着三百多甲士攻打宫门。张天锡爬上屋顶大喊:“张邕这混蛋,又凶又坏,灭了宋氏还不算,还想搞垮我家。你们这些将士,世代都是前凉的臣子,咋忍心拿刀对着我呢!今天要收拾的就张邕一个,其他人一概不追究!”张邕的士兵一听,全跑光了,张邕没办法,只好自杀,他的家族党羽也全被消灭。张玄靓任命张天锡为使持节、冠军大将军、都督中外诸军事,辅助朝政。十二月,前凉废除建兴四十九年的年号,改用东晋升平年号。东晋下诏封张玄靓为大都督、督陇右诸军事、凉州刺史、护羌校尉、西平公。
前燕又大赦天下。
前秦苻坚让各地官员推举孝顺友爱、廉洁正直、有学问、会处理政事的人。要是推举的人靠谱,就给推举者奖赏,要是不靠谱,就治罪。这下没人敢乱推举了,走后门儿这事儿也行不通了,大家都努力上进。就算是皇亲国戚,没本事的也都靠边站。那时候,朝廷内外官员大多都很称职,农田都开垦得好好的,仓库也满满当当,连盗贼都没了。
这一年,归义侯李势去世。“内核解读”
升平五年(公元361年),是东晋、前秦、前燕、前凉等政权并立的十六国时期中具有标志性的一年。这一年里,各方势力围绕权力更迭、疆域争夺、内部治理展开了激烈博弈,诸多事件不仅影响了当时的政治格局,更埋下了后续历史走向的伏笔。
北方政权的疆域争夺与战略博弈
前秦、前燕与代国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年呈现出复杂的动态变化。刘卫辰作为北方部族首领,试图通过“献奴婢”讨好前秦,却因苻坚“责其归所掠”而叛秦附代,这一事件折射出少数民族政权与中原王朝之间“臣服-反叛”的脆弱关系——部族首领往往以利益权衡决定依附对象,而中原王朝的“德治”诉求与边疆实际治理需求时常存在矛盾。苻坚的处置虽体现了大国姿态,却也失去了对边疆部族的控制,为北方边境的长期动荡埋下隐患。
前燕与东晋的军事冲突则展现了战略决策的重要性。吕护降晋后欲袭邺城,前燕太宰慕容恪以五万大军征讨,面对部将“急攻”的请求,他坚持“深沟高垒、坐而守之”的策略。慕容恪的决策基于对敌军的精准判断:吕护“内无蓄积,外无救援”,而强攻只会重蹈“攻黎阳多杀精锐却不能拔”的覆辙。最终,前燕以“十旬围守”的代价瓦解敌军,既减少了兵力损耗,又通过“存抚降民、给其廪食”的安抚政策巩固了占领区。这种“军事打击+政治安抚”的组合策略,体现了前燕在扩张中的成熟治理思路。
而张平袭燕平阳后又因被秦攻击而向燕求救,却因“反复无常”遭拒最终被秦所灭,这一结局则警示了政治博弈中“信用”的重要性——在多方势力交错的环境中,摇摆不定的投机行为终将失去生存空间。
东晋的权力更迭与内部矛盾
东晋在这一年经历了皇权交替的关键节点。穆帝无嗣而崩,皇太后以“琅邪王丕中兴正统”为由立其为帝,完成了权力的平稳过渡。但皇权更迭背后,是门阀士族与皇族、士族之间的深层矛盾。桓温作为东晋权臣,借北伐之名进一步扩张势力,其弟桓豁“将兵取许昌,破燕将慕容尘”的军事胜利,实则是桓氏家族巩固权力的手段。
范汪被废事件则赤裸裸地展现了桓温的专权。范汪作为徐、兖二州刺史,因“失期”被免为庶人,表面是军事失误,实则源于“素为桓温所恶”的政治积怨。这一事件标志着东晋“皇权旁落、士族专权”的格局进一步加深——士族领袖通过军事指挥权的掌控,可随意处置地方官员,中央权威被严重削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