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4章 阿娅魂在旁,看到这一幕:哥哥,我不怪你。黑无常:可以
阿娅魂在旁,看到这一幕:哥哥,我不怪你。黑无常:可以。
风卷着肯特山的雪沫子掠过耳际,阿娅望着也平的马队消失在山口,脖颈后的锁链突然硌得生疼——那是去年在这里倒下时留下的印记,当时她躺在雪地里,小腹的血把蓝底白花毡毯浸成深色,意识模糊间,只看见琪亚娜跪在旁边,用自己的棉袍裹住她的伤处,棉袍上的草药味混着血腥味,成了她对人世最后的记忆。
“琪亚娜姐姐的脚踝,怕是又肿了。”
阿娅的目光落在山口方向,那里的雪地上,除了马蹄印,还有串浅淡的脚印,像有人一瘸一拐地追了几步。她记得琪亚娜的旧伤,去年为了背她下山,在结冰的陡坡上摔过,每逢阴雨天就疼得站不稳,可那天在毡房外,她还是死死按住想追出来的琪亚娜,说“随他去”。
黑无常从松树后走出来,勾魂索在手里绕了个圈,铁链子扫过积雪,溅起的雪沫落在阿娅的虚影上,穿身而过。“去年在这棵树下,你可没这么安静。”他嗤笑一声,“当时你血糊了眼睛,抓着琪亚娜的胳膊咬,把她手腕咬得青一块紫一块,嘴里还喊着‘别碰我哥’。”
阿娅的指尖颤了颤,仿佛还能摸到琪亚娜手腕上的牙印。她记得那天的疯癫:苏和爷爷给她喂药,她打翻了药碗;阿依娜给她换毡毯,她扯着人家的头发哭;最狠的是琪亚娜,为了按住她乱动的手脚,整夜整夜守在雪地里的临时毡房,最后累得栽倒在药罐旁,额头磕在灶台上,起了好大一个包。
“前几天她还在熬药。”阿娅望着山腰处的毡房遗址,那里的火堆早就灭了,只剩圈发黑的石头,“我听见苏和爷爷说,她为了找一味治疯癫的草药,在雪地里迷了路,冻得差点没回来。”
白无常的哭丧棒往雪地里一拄,帽檐下的声音飘乎乎的:“所以你现在倒心疼了?当初她把你捆在毡房柱子上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阿娅的脸颊泛起红,比雪地里的山桃花还浅。她当然记得那回事——她疯劲上来时总想去撞墙,阿依娜没办法,只好让琪亚娜用麻绳把她捆住,绳子勒得胳膊生疼,可她不知道,琪亚娜在背地里哭了多少回,总跟阿依娜说“是不是捆得太紧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