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9章 司马懿笑笑之曹爽灭之之朱祁钰恍然大悟:改革必须改
洛城血影与阶下悟——改革的楔子
洛阳城的雪化了一半,露出青灰色的城墙,像一张浸了水的旧纸。朱祁钰的靴底沾着高平陵的泥,意识却被一股血腥味拽进了城内——那味道不似战场的血腥,带着点甜腻,是从曹爽府邸的方向飘来的。
一、府邸残阳:胜利者的“仁慈”
司马懿坐在曹爽府邸的正堂里,手里把玩着那枚刻着“曹”字的玉佩。阳光透过窗棂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,把皱纹里的笑意照得格外清楚。堂下,蒋济正低头汇报:“按太傅吩咐,曹爽及其弟羲、训、彦已打入天牢,何晏、丁谧等党羽……都办了。”
“办了?”司马懿抬了抬眼皮,玉佩在指间转了个圈,“哀家不是说过,要保他们性命吗?”
蒋济的额头渗出汗:“是、是太后懿旨……说逆党不可留,臣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司马懿打断他,将玉佩放在案上,“把曹家人的家产清点一下,除了罪证,其余的……分些给禁军将士,就说是太后的恩典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记得给曹爽的妻儿留些田产,别让人家说我司马懿食言。”
朱祁钰站在堂柱后,看着那枚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他忽然想起曹爽在高平陵的怒吼——“你为何这般戏弄曹家三代”,此刻才懂:所谓“戏弄”,不是当面的羞辱,是先许你“荣华富贵”的诺,再用“太后懿旨”的刀,让你连恨都找不到具体的人。
司马师走进来,手里捧着一卷名册:“父亲,曹爽的旧部有十七人递了投名状,求您收录。”司马懿扫了一眼,在“鲁芝”“杨综”两个名字上画了圈:“这两个当年劝过曹爽别放权,是忠臣,留下。其余的……让他们回家种麦子吧。”
他起身踱到窗前,看着庭院里那棵被曹爽砍过的松树。树身的伤口结了痂,旁边新抽出的枝条却更壮了。“你看,”他忽然对司马师说,“树砍了能再长,人呢?”
朱祁钰的心猛地一沉——这哪里是在说树?是在说权力的根。曹爽以为握着兵符就是掌权,却不知真正的根,是人心,是算计,是“留一线”的假仁慈下藏着的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