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0章 也平看着苏和上厕所去了,急忙把姐姐拉一旁:不如强迫?
也平看着苏和的身影消失在毡房外的月光里,春风卷着草叶的潮气扑进来,他鼻尖动了动,忽然觉得那股子中原女子特有的、带着皂角香的气息,混着草原的土腥气,竟有些让人烦躁。
他眼角扫过炕角——其其格和阿吉挤在一床小毡子里,小脸睡得红扑扑的,阿吉的手指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沙枣干。琪亚娜刚起身给他们掖了掖被角,此刻正揉着眼睛往这边看。
也平没管这些,几步跨到炕边,伸手就去拉阿依娜的胳膊。阿依娜睡得正沉,被他拽得一个激灵,睁眼就骂:“作死呢?爪子这么重!”
“姐,你出来。”也平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带着股子按捺不住的火,拽着她往毡房角落的草垛边挪。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,刚好照见他紧蹙的眉头,“我瞅着苏和那规矩,实在憋得慌。”
阿依娜刚醒的迷糊劲儿被他这句话冲散了,拢了拢衣襟:“又怎么了?”
“啥八抬大轿,啥中原房子,”也平往苏和离开的方向瞥了眼,喉结滚了滚,“草原上的姑娘,看中了直接抢回毡房,生米煮成熟饭,哪来这么多弯弯绕?我看不如……”他压低声音,像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“趁哪天她单独在河边洗衣裳,我直接把人扛回来。反正她身子骨弱,反抗也没用,等有了娃,还能不认我?”
“你敢!”阿依娜的声音陡然拔高,又慌忙捂住嘴,扭头看了眼炕角的孩子,才咬着牙瞪他,“也平你脑壳被狼舔了?苏和是汉人!是读过书、家里世代做官的汉人!你当是咱们草原上那些追着羊群跑的丫头?”
她伸手戳着也平的额头,指尖带着力气:“忘了去年鞑靼人把她绑去乱石岗的事?就算没对她做啥,那也是因为咱们父亲与鞑靼大汗脱欢有过靶子之交,当年脱欢落难,是父亲拼死护他周全,他们才不敢真伤了苏和。可即便如此,她被捆在马背上颠簸了三天,回来时手腕上的勒痕紫得像冻坏的葡萄,夜里抱着膝盖坐了半宿,嘴里反复念叨‘身子脏了可怎么见人’——汉人姑娘的脸面比命还重,你要是真敢动强,她能一头撞死在石头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