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3. 番外·圣迪辛拉马戏团七 “不要多看别的男人一眼,不要对别人说话。”……(第2页)
换做以前,怀姣一定不敢对joker这样说话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是重逢后的魔术师,在他面前,好像已经不再“占上风”。
所以怀姣这样胆小的性格,也敢在他面前,直白地说出这样不客气的话。
“我要休息了,你出去……”
但他显然料想错了一些事,比如今晚的事实际并不算小,西西里□□家族的小少爷并不好打发,又比如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、吊儿郎当的大魔术师,最无法忍耐的,就是被拒绝。
被他拒绝。
“呵。”
面前黑暗的空间里,忽然传来声冷笑。
短促的,没有情绪的。
接着面前陡然伸来一只手,怀姣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往后躲,可是显然对方此刻心情极度糟糕,且毫无耐性,joker上前一步,径直钳住了怀姣握住门把的手腕。
砰的一声,门被关上了。
怀姣从来都知道,男人的力气很大,他切身体验过,连挣扎都没有余地。
就那么抓着他,单手提着他的手臂,另只手挽过他的大腿,往上托举,轻易将他抱坐在桌子上。
“你干什么、?!”
怀姣紧绷着肩膀,他闻到了些许的酒味。
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joker高大的身形在漆黑一片的夜晚房车里,张牙舞爪,怪物一样地笼罩着他。
怀姣有点怕了,他想要推开对方,不仅没推动,自己反而往后仰倒,后脑撞在了车窗玻璃上。
“咚”的一声,但怀姣没感觉到痛,因为joker的手垫在那里,这让怀姣恍然以为,对方此刻是清醒的。
直到男人毫无温度的嘴唇凑过来。
怀姣撑住他的肩膀,偏过头,“你喝醉了、joker……”
嘴唇停顿一瞬,在咫尺间停住。
呼吸喷洒在怀姣的面颊。
像防止他动似的,男人手掌往下,掐住了他的后颈。
怀姣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,动也不敢动,眼睛睁得很大,小小声叫道:“joker……”
“嗯?”
对方的呼吸很近,裹挟着冰冷的水汽,蛇一样,在黑暗中冷不丁地开口。
他没有亲怀姣,只眼神古怪,定定看着他。
“你要说什么?”他学着怀姣的腔调,反问道:“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?”
怀姣不确定他是不是喝醉了,他只是隐约觉得此刻的joker有些骇人。
“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
“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吗?”
joker一眨不眨地盯着怀姣,却没有再等他回答。
在怀姣悚然的表情中,他声线冷淡,平静说着,接下来那些,惊世骇俗的话——
“我想问你,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,有没有和别人做过爱。”
怀姣瞳孔猛缩。
“我想问你,在我之前,或者这十个月里,你又认识了多少新的人?”
“有多少个,会比我有意思吗?”
就像他们初遇时那样。
起初一定充满趣味。
“是不是也只用了几滴眼泪,就轻松赢得他们的满腔热血。”
怀姣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这是他希望停止的信号。
怀姣感觉自己在发抖,手指和嘴唇好像同时在跳,他只能抿住自己的嘴唇,掩盖颤抖的声线,“你喝醉了……”
小丑的脸被扇得偏过去。
车外好像下雨了,雷声带着闪电,短暂照亮了车内这一隅空间。
也让怀姣终于看清了,眼前joker的脸。
浓烈的妆容,红丝遍布的眼睛。
joker从他的瞳孔里,看到自己赤红的双眼。
丑陋的,扭曲的,被嫉妒的毒蛇啃食,近乎恐怖的小丑面孔。
他好像已经忍耐到极限。
“你又打过谁呢?”
轻浮怪异的腔调,密密麻麻的妒恨。
他知道他将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肮脏低劣,所以他抓着怀姣的手,不顾他的惶恐,一下一下,力道极重地,扇在自己的脸上。
“你问我想干什么?”
皮肉接触,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狭黑的空间里重复、重复的响起。
怀姣惊吓过度地缩着手,却怎么都收不回来。
只能惶恐而惊惧地,被动拍打着joker的脸颊。
那种手感实际并不好,欧美人五官立体,joker那张顶级骨相铸成的脸,在晦暗的环境中,强烈的骨骼感和浓墨重彩的皮相,都让怀姣惧怕不已,仿佛在扇一尊由皮肉铸成的完美雕塑。
“放开……”
“手疼吗?”joker唯一柔软的鼻尖,蹭在他发烫的掌心,挺直鼻梁冷冰冰贴着他。
“可是我也好疼。”
金发缠绵,鬼魅一样,缠着怀姣细瘦的手腕。
“你问我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亲你,整天抱你。”
“想在抓住你的小巷里,……你。”
“你在水里的时候,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想只拉开你的泳衣下面 ,在水里干.你。”
joker抬起眼,蓝色的眼瞳,一眨不眨地巡视怀姣脸上的每一寸表情。
每说一句,就抓着怀姣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,皮肉触碰的清脆声响惊得怀姣瞳孔都放大。
男人极度聪明,知道是错的,所以一边错一边做出补救。
他打的很重,脸上的油彩都遮不住的红肿。
被打的是他,但怀姣却好像被吓懵的样子。
怀姣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,他已经完全被吓住了,甚至忽略了手心微弱的痛意。
以至于他其实有些听不清joker在说些什么。
小丑紧盯着他,像他形容的那样,猩红的嘴唇,蹭在他扇过自己脸颊的潮湿手心,耐心问他:“也这样打过别人吗?”
“比打我爽吗?”
怀姣缓慢的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。
小丑狭长的眼睛上抬着,头颅靠在自己的面前,脊背微微弯曲,身体却很紧绷。
可是怀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只能迟钝的,听他一个人说着,那些不期望得到他回答的话。
“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吗?”
“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吗?”
“告诉我你和他聊了什么,你坐在他的肩膀上,在舞台底下,说了哪些话?”
“或者那十个月零十三天,你去了哪里,都认识了谁?”
“告诉我你有没有一次想起过我?”
“想了多少次?”
“还记不记得加州小镇里你丢下的小丑。”
“一直在等你。”
……
小丑已经伪装成十分正常的样子了,哪怕怀姣其实并不觉得。
男人想要说的话,实际比此刻说出来的要恶劣一百倍。
在怀姣和马戏团的成员混迹在一起,在威廉试探性的作为里,在戏法演练中,一次次视线相交、肢体触碰间。
他妒恨每一个人,也同样对他,有过最下流的幻想。
joker当然做得到,痴迷和心软是失败者的借口。
比起精神上的爱意,唾手可得的肉.欲才适合他。
哪怕让他害怕。
“每一分,每一秒,不断不断的想起你,想念你,想抓住你,恨你。”他恶狠狠地磨牙,像咬住这个人的血肉一样。
他根本不怕怀姣怕他,他天生就是这样的坏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