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. 粮价暴涨(第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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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报的存粮...怕连三日都撑不住。”
珠兰放下汤勺,指尖擦过碗沿的并蒂莲纹。她望着康熙眉间的川字纹,想起白日里内务府掌柜们呈送的粮册——那些在米价暴涨前囤入的江南新稻,此刻正躺在广储司的地窖里。
这事儿吧,不是她安排的,是底下太能干。也不知道是哪一边预判的粮价要涨,在她安排屯粮之前,家里和宫里就都屯好了。要不怎么得说,人才最重要呢,那系统的点数就得这么用,批量制造人才。
“内务府上月采买的粳米,”她用绢帕拭去唇角的羹渍,“赶在涨价前入了二十万石,原是备着宫中秋膳用的。”御膳房哪里就用的了这么多,分明是屯着给皇上使的,索额图聪明着呢。
话音未落,康熙已搁下银匙,明黄龙袍扫过桌沿的流苏,险些碰倒珐琅香炉:“多少?!”
梁九功捧着鎏金烛台疾步上前,灯影里可见帝王眼中骤然亮起的光。
珠兰从袖中取出折叠的桑皮纸,上面画着粮仓分布图,“通州皇庄还有十万石新麦,只是...”她顿了顿,望着康熙抓起密折就往外走的背影,补了句,“需得连夜过筛,免得混了沙土。”
当皇帝带着索额图冲进内务府粮仓时,守仓太监正抱着账本打盹,墙角的鼠夹上还夹着半块霉变的米糕。
广储司郎中掀开油布的刹那,二十万石白米整整齐齐堆叠,如银山般,倾泻出清冽米香。
“好!好个内务府!”康熙抓起一把米贴在掌心,冰凉的米粒令人欣喜。
他转身时,龙袍下摆扫过粮囤,惊起的米尘在光柱中飞舞,如同无数救命的星子。
黎明时,索额图押送三十辆载着白米的骡车悄无声息驶入崇文门,麻袋上“内务府皇庄”的火漆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珠兰手下的掌柜们一边配合索额图行事,一边又送上了新消息。
这里,就不得不说翻云会的人,还真在晋商票号里扎了根,拿到了一手材料。
与此同时,南边和北边新得了买卖的两家也没闲着,都送了不少竞争对手的黑材料进京。
都是给娘娘办事的,索额图一点不怀疑消息来源。皇后娘娘,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她手下的人才就是有这样的渠道。
一开始,索额图知道背后有晋商的事儿,都大吃一惊。只能说有些人就是发国难财起家的,没灾都想造点灾,总要□□一把才痛快。可这帮人怎么就觉得自己在天子脚下这么搞,就能没事儿?
他一开始没想明白,后来往姐夫家去了一趟,明白了。
内务府赚大钱的买卖没给他们分润,他们的白手套又在草原上和苏州关被针对,损失了不老少,眼瞅着年底分红要降低,可不得赶紧干一票大的回回血。
他晓得这个事儿自家去皇上那汇报,不合适了。毕竟,此事皇上交给米思瀚处置了。
于是,念及老父亲屡次嘱咐的盟友问题,他就又一次照顾了米思瀚。
两家要是往上数,也是可以论上亲戚的。现在处境俩家都尴尬,抱团取暖合适。
也不能不说,索额图之所以当初无偿的告知米思瀚他的下属作妖,而不是坐视其人掉坑,就是想给自己也找点天然盟友。
阿玛说不能站在群臣的对立面,那我过不去,我就把他们拉过来。
京中某处大宅
“阿玛,正是赚钱的时候,这时候叫山西那边停手,他们也不听啊,再说了叔伯们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中年人长叹一声,连夜往隔壁街去,走到半路上正看见索额图在道边上坐着。
“姐夫啊,这么晚着急去哪里玩耍。”
这个催命的,怎么又来了!
淮安府
工部侍郎冀如锡、户部侍郎伊桑阿带着一众随从,紧赶慢赶到了淮安,生怕去晚了,灾情糜烂整个江苏。
浊浪滔天的黄河上,冀如锡与伊桑阿望着眼前用钢筋混凝土筑起的堤坝,惊得官帽上的宝石顶子又一次簌簌发抖。
河道衙门发挥了百分之五百的作用,他们把黄河决堤之口给封堵了!他们还把灾民都招到河堤上做工,给发粮食发钱!
桃源县决堤处的浊浪已退,那些曾被黄河水浸透的麻袋砂石,如今嵌在交错的钢筋网格中,像被凝固的惊涛。河道衙门的工匠们赤着上身敲打,汗水滴在新生的堤面上,砸不出半分痕迹。
靳辅踩着尚未干透的混凝土,靴底留下的足印很快被浆体自动弥合,他指着堤坝转角处的三角结构,对目瞪口呆的冀如锡说:“侍郎请看,此乃用西洋几何算出的最佳弧度。”
伊桑阿恍然大悟,原来,他们有京中秘密支援的钢筋混凝土秘方,这东西比麻袋砂石料好用一千倍。
灾民们扛着铁锹在堤上穿梭,腰间系着的工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他们啃着掺了麸皮的窝头,望着身后渐渐成型的堤坝,忽然有人扔下工具跪倒在地——三日前这里还是一片泽国,如今竟能用“会自己变硬的石头”挡住黄水。远处传来更夫敲锣的声响,“领工钱咯!每人每日三升米!”
冀如锡看了看粮库,哦,这边衙门提前存了米。
不是存的啊,哦,主要是当地一些大型势力捐助的,就想换个路子过活呗,这还不好办。
对,伊桑阿点头,盐引好说!
靳辅:不,不是···他攥着一沓子伊桑阿从江苏盐政衙门收缴的盐引,哭笑不得。
杨期:您给我这么些盐引作甚···
靳辅:您老看着处置!
冀如锡:那剩下的事儿就更好办了,就地查案吧,查到皇上满意,查到咱哥俩也当孤臣就行了。
伊桑阿???
江苏官场,瞬间尸横遍野。
京中
米商们闻风而动,挤在粮市口看着如山的白米卸车,算盘珠子打得震天响,却没留意这些平价米的背后,是早已算好的棋——当粮商们咬牙借高利贷囤货时,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