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谊 作品

2. 话本先生的男主角(二)(第2页)

有个问题更是令她费解,有寂派忌惮无寂派,传喜园是怎么安然无恙走到今天的?

她很快得出结论,大概,是因为无寂派更懂娱乐吧,毕竟,酒肉女人样样都沾,他们可能阴差阳错地从文娱行业里找到了传道的妙法,而禁酒肉、禁女人、禁娱乐的有寂派,肯定不会想到这种花里胡哨的方式,藉此让无寂派在他们忽视的领域里野蛮生长。

传喜园就这样坐大了。

然而眼下时局动荡,风声鹤唳,舍离城又是有寂派的主场,园主这样明目张胆,无异于自毁长城。

张行愿实在看不下去,黯然离场时却被园主叫住,“先生,情修法门,不正是《空花万行》的妙处?等《空花万行》上台那天,我定让经幡满园,梵音琅琅,为先生助威。”

张行愿看着香火缭绕的戏台,莫名生出几分哀愁来,“园主信的是佛教还是拜佛教?”

园主面露不悦,“先生何意?有话直说。”

张行愿终是没憋住那一声叹息,“勇于敢则死,勇于不敢则活,敢和不敢,是莽撞之勇和智谋之勇,活下去才能办成更多的事。特殊时期特殊情况,心香比线香更更珍贵,有心就行了。这世间多几个人,总好过多几座坟,还望园主珍重,传喜园能走到今天,不容易吧?”

懒得去看园主的表情,张行愿匆匆离去,所谓君子不立危墙。

在舍离国当编剧真真太难了,本子有了,演员丢了,戏院分分钟关张,人头分分钟不保,张行愿只觉前途堪忧,愁上加愁。

可她很快就愁无可愁了,衣茉露面的那一刻,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
那颗年轻的头颅被随意摆在传喜园高悬的门匾之下,吓得经过的人不敢再经过。

不劳摄政上门清理,园主连夜请佛回堂,偃旗息鼓,遣散同修,无人敢挪动门楣之下那一颗新鲜的头颅。

他们既怕摄政一怒,项上人头会取代衣茉置于街市,又期待法王再度大发慈悲,亲临安抚。

张行愿不忍衣茉遭人唾弃羞辱,毫不犹豫就褪下外穿的藏青衣裙,里里外外裹了几层,抱着衣茉六神无主。

她不知要去哪,送衣茉回家?

可她自己尚未缓过神来,如何应付衣茉家人。

她茫然无措,凭本能迈进传喜园,趁着四下兵荒马乱,她从侧门出去,告别繁华。

一个人影尾随而至,他跟了她一路,终于上前把她拦住,她抬头,才发现视线模糊,根本看不清来人,擦了擦眼,竟全是泪。

她抱紧衣茉,与身首异处的故人在悲风中相依,再次朝来人打量,原是那绝色比丘,那什么阿霜。

今晚的他依旧是青年百姓打扮,着一身不起眼的栗色常服。

一股邪火莫名窜上心头,她知道人不是他杀的,但还是忍不住对他大动肝火,“你来得真是时候,衣茉消失,你也消失,她一出现,你就出现,她的死和你有关?还是你能预知她的生死?”

他并不着急回话,只想多给她些冷静的时刻。

今晚的她依旧扎着马尾辫子,素面朝天,为衣茉褪去襦裙,她身上仅余一身墨色布衣布裤,腰间的黑纱带使得宽衣在她身上紧裹,勾勒出她纤美而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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