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谊 作品

2. 话本先生的男主角(二)(第3页)

() {

$(''.inform'').remove();

$(''#content'').append(''

软的身体线条。

这一身是张行愿让成衣铺的掌柜按照她的要求改良的,非常方便办正经事。

半响,他缓声问,“姑娘要去哪?”

张行愿方寸有失,但理智犹存,并不影响她自持筹谋,“会超度吗?”

“会。”

“我要去方便超度她的地方。”

“有点远,随我来。”

他走在前头,领着她弯弯绕绕地穿过许多小巷。

路越走越宽,人越来越少,张行愿不免有些心慌,踏着小碎步跟紧了他。

他听见声响,知她害怕,便停下来等她,随后带她步入一条幽深曲径。

长夜扶风,树影重重,不远处湖泊如镜,映照星河,如此美景,竟无人来赏。

静谧的白杨林是最好的屏障,让躲进去的悲伤不会被告发。

他见她衣衫单薄,脱下外袍给她披身,遭她冷漠拒绝,“你不用管我冷不冷,你只管她早登极乐。”

他没有勉强,默默把衣袍放置一边,到树下结跏趺坐,闭目合掌,微妙庄严。

他的手修长,白皙,指节分明,犹如佛掌,绵柔,温热,指甲如玉。

圣妙梵音自他而出,悠扬有力,富有磁性,既能为亡人超度,亦能为生人镇魂。

张行愿与他对坐,如画晚景和清月孤影在他身上刻下一种矛盾而凄绝的幽美。

等他念完经文,她已把未来之事大大小小盘算明白。

他睁开墨瞳看她,“接下来,姑娘如何打算?送衣茉回家?姑娘恐怕说不清楚。”

她主意已决,“我说不清楚,就让杀她的人说清楚。”

这样的手笔,和大勇寺如出一辙,不是摄政又是谁呢。

她唯一想不通的是,为什么是衣茉。

用襦裙重新裹好衣茉,她打算告辞。

他一个箭步将她拦下,“姑娘要去摄政府?”

她态度坚决,“对,我非去不可。”

他面色一沉,“姑娘要做什么?”

她只轻轻扬眉,一身反骨就暴露无遗,“我要把衣茉送到摄政府大门,让走过路过的人都知道,是摄政要了衣茉的命。”

他垂下衣袖,“知道又如何?”

她激进狠厉又沉着坚毅,“衣茉不会再呼吸了,但是百姓会呼吸,我要让摄政在呼吸间听听老百姓是怎么说他的。”

他轻摇头,“他不在乎。”

她咬牙切齿说:“他会慢慢在乎的。我要让舍离城百姓和摄政府上下,永远忘不掉这颗头颅。以后,每当有人经过摄政府,每当有人进出摄政府,都会想起这一缕芳魂。”

顿了顿,她用更决绝也更铿锵的态度说:“我要用世人的众口铄金作衣茉的陪葬,我要让摄政的一生功名为衣茉殉葬。”

她不知道,此时的她比日月明亮,让星河倾倒。

他看得失神,“姑娘比法王还勇敢。”

张行愿攥紧了拳头,“我决定了就不会变,你别劝我,也别拦我。”

“我随你去。”他退至她身旁,与她并肩。

她不敢置信,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雪白的颈脖,“你要和我一起送人头?”

“正是。”

她郑重警告:“你想清楚,这差事做好了要吓个半死,做不好就双双毙命。”

他学着某人的语气说:“我决定了就不会变。”

她会知道她需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