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谊 作品

18.话本先生的戏班子(二)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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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还真是有点厉害。”张行愿听得频频蹙眉,冒了一身冷汗,她何德何能与这样的人匹敌。

“姑娘算认识对手了。”

“不如我们散了?”

圣宫那位放下木梳,不理她到榻上睡去了。

她追进屏风爬了上去,钻到他怀里后说:“我起初想着为你置办宅子,是为方便你和情人幽会,我连对策都想好了,让你的情人像我一样扎个马尾辫子,等东窗事发我就做你情人的戴罪替身,就不算为了帮你害了旁人。”

他从鼻腔里哼出个冷笑,那邪媚脸始终温柔,那冷笑非但不冷反倒落得几分迷人的冷艳,美得勾人。

她不由得舔了舔唇,被他一眼瞥见,亲吻和拥抱就纷至杳来,她听凭惩治,任他摆布。

“姑娘真的在意我吗?先说个誓言让我知晓。”

她脸泛红潮搂住他:“地真奢摩,地真法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皎双法号地真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皎双与我赤条条,便是皎洁清澈,双栖双宿。”

“原来我之名可作如是解。法号呢?”

“你是我的地久天长,亦是我的天真无邪。”

他落到她唇齿与她碰牙,磕磕相撞,宛若肌体交缠。

他要她说誓,她替他起誓。

他愿作她的地久天长,亦作她的天真无邪。

可他最最想做她的……

他辗转到她耳边,由衷倾吐那切切二字,她玉面晕淡霞,星目运羞涛,抿着樱唇不作回答。

“姑娘不反驳,我便得寸进尺了。”他回到她耳畔呢喃一声,害她蒙住双眼不敢相见。

他携着微热的气息向她亲近,掠开她双手去吻她的眼睛。

“我等着哪天,能听得姑娘亲口唤我。”

她紧搂住他不肯吱声,把意外的喜欢窝进他怀抱。

“恳请姑娘不要总筹谋后事,我要你试着筹谋余生。”

原来他都懂。

“我能护住你,姑娘可信我一人可抵千军万马?”

“信。法王是天中日,日中天,乌云不蔽,暴雨不淹。”

“那姑娘便是雨中晴,雪中暖,山河不敌,天地不胜。”

她的寝裙在他的手中散开,他像烙铁灼肤,肆意的吻在她身上扩张,“姑娘修改的第一幕戏主张政教分离,我要为舍离国做到。”

她无法一边承宠一边听他就事论事,只得打断他的侵略坐进他怀里,“你要怎么做到?”

他把人按倒,窝进她雪脖,喘息里有他压抑的情意,“这个体制让世世代代纷争不休,掌权者自以为掌权,实际不过是体制畸变的困兽,而我,既可以是困兽的肉块,亦可以是困兽的驯师。”

“你有计划?”

“姑娘以笔作剖开权力的脓包,而我,将顺着姑娘的笔杆向困兽投食。”

“怎么投?”

“把饼做大,让吃撑的人自取灭亡。废除摄政,罢免法王。”

张行愿大骇,“你要废了你自己?”

“我要把纯净归还神权,把自由归还人权。我生来是有情众生,姑娘是我的情修法门。”

挣脱布袍,抹去素裙。他的吻在她唇上呼吸,他的手在她身上呼吸。

他如愿以偿,与她亲密无间。他得到她,他属于她。

他在这一刻实现了个人意志的有限胜利。

他从她这里还俗了。

他在她的呼吸间毁禁,亦在她的呼吸间解脱,那是别样的人生快意,原来这就是和有情人做快乐事。

他在她的一声呜咽里截获了一个真相,她的不适正向他如实陈情。

她完璧无缺,她的过往、当下和未来皆是他。

她是他的唯一。

他又一次闯入宵禁,而这个地方只有他能去。

她紧张得在他的怀里颤栗,他忍耐着要她慢慢适应他的占有,俯身吻她,看她,触摸她。

“我的姑娘。”

“嗯。”她浅浅溺溺答应他。

这一声激起漪漪春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