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话本先生的戏班子(四)(第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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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顶。”
支蓉恭敬合掌,十分乖巧地将低下的脑袋送向佛掌,只听佛爷说:“敢问蓉小姐,那姑娘昨日对你有何冒犯之处?”
支蓉抬头面圣,如实作答,“她往我脸上亲了两下,是胡闹了些,但她没有恶意。”
佛爷微微颔首,朝他的姑娘意味深长地瞥去一眼,她总在最意想不到之处叫人瞠目结舌,“姑娘请起,都起来吧。”
跪完摄政又跪佛爷,张行愿那对疏于下跪的膝盖早吃不消了,一下子没能起来,竟又失礼地跌坐回去。
佛爷见状连忙去扶,不管他的姑娘如何用眼神责备。
“佛爷折煞我也。”张行愿起来就退开,是她心虚,总觉得他对她太在乎,在人前不够避忌。
佛爷却很会自我解围,“姑娘是伤员,理应得到照拂。”
支蓉忙不迭凑过去问:“你受伤啦?那少年郎一直在西楼外候着。”
少年郎?
张行愿颇感意外,“八都?”
真的都来了,她的又一助缘!
今日是个坏日子,但是有好天气!
张行愿很想冲出去向八都报平安。
“我不知他叫什么,就是那茶摊掌柜。”支蓉带着一副不自知的贵族特有的贡高我慢说:“我来时正撞见他和护卫打起来,你不知他多着急,跪着求我带他进来,可莲君在此,护卫守着,他只是个平民,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张行愿神色一凛,心里非常不舒服。
支蓉满不在乎说:“你不高兴?可他就是个平民啊。”
不是对“平民”不悦,是对特权不服。不公平总是存在的,只要公平存在,不公平就永远也不会消失,正如祸福相依。
而张行愿想要的,不过是一个合理的不公平。
救火现场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是应该的,可幸存者能与亲友得以相见,这便是合理的不公平。亲友的安慰是火中的及时雨。
“他是我情郎。”张行愿又在最意想不到之处叫人瞠目结舌,不顾众人之侧目,她打算离开西楼尽快与八都汇合,毕竟她改戏又加戏了。
她急需与皎双隐藏关系,上回在大勇寺他为她挑战摄政,这一次又为她闯入火海,很难不让人起疑,为避人耳目,她临时决定给他安排个替身。
如此,应当可以稳住摄政了。
只是委屈了八都,从此不仅戏里要和她送作堆,戏外也要假冒爱侣。
没走出几步,八都便带伤硬闯西楼,见他撕破的衣衫和脸上的淤青,伤势比蹈火的张行愿似乎还更重些,可以想见他与护卫有过一场敌众我寡的恶战。
八都身后,几个护卫一同追来。
情急之下,张行愿一把揪过支蓉,推她向前的同时将八都拽到了身后。
护卫当即敛势,后退,惶惶然向支蓉行礼。
支蓉很受伤地转头找张行愿,“我好心过来瞧你,你竟拿我当肉盾。”
张行愿没好气说:“别瞎难过,他们又不敢伤你,我不过是狐假虎威,你抬头,挺胸,让他们滚。”
说着张行愿拉直她细软的胳膊,“要指着他们,嗓门大点也无妨,那只手叉腰会更有气势,对,就这样,喊话,别冲他们,格局小了,看天。”
支蓉只觉得新鲜感爆满,当惯了闺中小姐,尚未做过骂街的泼妇,便兴致勃勃冲天喊“滚”。
身后摄政配合着给了个眼神,护卫便应声而下。
支蓉异常兴奋,嬉笑抹娇颜,转头直夸张行愿,“还是你好玩,我要常常来见你。”
“行。”张行愿匆忙应了一声,便去察看八都的伤势。
她的男一号挨了不少拳头,连眼角都有淤青,怎么能让人碰他的脸,要挨打就用屁/股代受啊。
她叹口气,“疼吗?”
“先生没事就好。”八都语气疏淡。
这可不行,趁现在必须坐实亲密关系。
“背我回茶摊,我馋那莓子味了,半天没喝到就想得不行。”
八都一进西楼瞥见阿兄和摄政便知大事不妙,阿兄这是顶风作案,但见张行愿安然无恙,便知这两人尚未暴露,顿时安心了不少。
他似乎猜想到张行愿想做什么,并不在乎身上的伤,躬身背负她。
她侧转脸靠上他时,不偏不倚面向了佛爷,“感谢川之翎为喜儿拼命,喜儿要用这一生一世好好爱川之翎。”
那双扣在他下颚的手正暗搓搓捏他,八都只得铁着头颅厚着脸皮应和,“川之翎,不负喜儿。”
他没有一次在关键时刻配合不当,张行愿舒心一笑,等出了传喜园便下来。
佛爷激动围观,自是知道那些话是说予他听的。
只是一生一世太少,能生生世世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