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话本先生的戏班子(七)(第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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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地朝辩经场望去,暗自松了口气,无人责备他们的快乐。
只是她的情郎似有些坐不住,触上他关切的目光后,她安抚似的朝他拍了拍身后的泥土,本想传达无恙之意,却生出几分撩拨的嫌疑。
她的手啊,拍着拍着就到了腰臀,让有情人忍不住多想,想那衣襟之下,他拥吻过的每一寸赛雪的肌肤。
“很好。”张行愿压低声音朝那俩家伙说:“你们得一直笑,一停下来我就带你们去听辩经。”
俩孩子不想去,默契地相视一眼后咯咯直笑,笑久了当然会累,但一看摔过的张行愿又打起了精神,笑到最后,终于连强颜欢笑都强不起来了才向张行愿告饶。
“先生我错了,我不该笑你,我不想听辩经。”闲度是个微胖小伙儿,十岁,个头不高,才到张行愿肩膀,脸圆圆润润,目光时常露着狡黠,可能是偷懒偷的,善于偷懒的人都有点小聪明。
张行愿知道,这种小聪明不加以管教,指不定长大后能变出个大坏蛋。平日八都忙不过来,小一朵总是最勤快的,闲度只有馋了才到茶摊,偷到吃的就跑。
小一朵倒是高挑,比张行愿还高,胳膊腿都细长细长的,虽比闲度年长三岁,但总挨他欺负,真真是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。
但两人也有很要好的时候,譬如现在,小一朵就护犊帮腔,“我也错了,我也不爱听辩经,先生别气,也别气闲度,他平日里也爱笑,也爱笑我。”
张行愿转了转狡猾的眼珠子,语气淡淡说:“我没想真的让你们听辩经,他们其实在吵架,学会这些骂人的话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?让我们继续爬树,让我们荡起双脚。”
闲度一下子来了精神,“我想学骂人。”
小一朵瞬间提起了兴趣,“我想听吵架。”
还没等她回答呢,这一圆一细转眼就跑开了,细长细长的那位像是飘过去的,圆润圆润的那位像是滚过去的,他们从八都那讨要了些糕点,坐下去边吃边听。
张行愿又回到辩经场,心思缜密地选了个对的位置,与黄袍僧人同一方向,如此,她看向黄袍僧人时,便可看向他,而他看向她时,也看向了黄袍僧人。
如此,大可以明目张胆了。
他的心思就没离开过她,她刚一落座,灼人的目光就向她投来,深深的情意隐晦而不掩饰,含蓄而不约束,就这样昭告天下。
她拿下了发带,散开了长发。他向来喜欢把玩她的头发,享受绕指的丝丝情意。
她带着点挑衅的兴味看向他,指尖揉进自己的发,像他曾经那样缠绵秀发,这发从来不是为他而蓄的,因为他心仪,从此也是为他而蓄,因为他迷恋,属于她的披肩柔发从此也属于他。
心如发,发如情,情如指。
当她挽起长发时,似也将他的心捧在手里,那些苦涩和酸甜的心情便从指尖传到心尖。
她既是她自己,又是他的丝丝柔情,对自己做他爱做的事情,她就变成了他,变成了他们,变成了在一起,变成了不分离。
她要为他裁取一段青丝,长系于他的紫袍,像别在鬓角的情人花。
她重新束上马尾,一别转脸,辫子就甩到肩上,向他俏皮摇尾,向他发去逗引的召唤,越是不得相拥,越要尽兴招惹。
紫袍圣僧淡淡然朝八都招了招手,引得所有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,唯有张行愿手执发辫掩唇一笑。
八都连忙低身过去,听得几句耳语后回来找了些糕点又毕恭毕敬地送过去。
原来是法王饿了。
等他们结束围观回城里,八都唤闲度与小一朵推手推车,自己与兄嫂走在前头,一脸严肃禀告:“阿兄说喜儿太过分,罚喜儿连夜出城,到古柏树下等紫华藏。”
张行愿眨巴眨巴眼,本想问一句“他想干嘛”,转念一想又不问了,他想干嘛她还不清楚?
是她引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