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台家和 作品

第3章 李存勖的"皇帝变形记"与后梁的最后疯狂

上回书说到,李存勖在柏乡之战里,把朱温的后梁军队打得丢盔弃甲,算是狠狠扇了老朱一个耳光;幽州的刘守光自作孽不可活,穿着滑稽龙袍演了场闹剧,最终落得身首异处;江淮那边,杨行密辛苦攒下的家业,被儿子杨渥折腾得差点散架,最后让徐温捡了个便宜,成了幕后掌权者;草原上的耶律阿保机,兴冲冲南下想尝尝中原皇帝的滋味,结果被沙陀铁骑揍得鼻青脸肿,灰溜溜回了草原继续放羊;唯独吴越的钱镠,靠着一手“送礼神功”,在乱世里活得比谁都安稳,成了人人称奇的“不倒翁”。

这中原大地的戏台子上,你方唱罢我登场,戏码是越来越热闹。而主角之一的李存勖,打赢了几场硬仗后,心里的那杆秤,悄悄有点歪了。

早年的他,天天捧着老爹留下的三支箭,眼里心里全是复仇,跟部将们同吃同住,沙陀铁骑的马粪味都带着股血性。可如今,柏乡大捷扬了名,灭了刘守光除了心腹大患,又把耶律阿保机赶回了草原,手下人天天喊“大王万岁”,他听着听着,腰杆就直了,心思也活了。

有回打了胜仗,他让人把战利品里最值钱的珠宝玉器挑出来,往自己帐里堆了半屋子,还对着镜子试穿从后梁军官那缴获的锦袍,嘴上念叨:“这中原的绸缎就是比草原的皮子舒服。”部将周德威看在眼里,忍不住劝:“大王,眼下朱温还没灭,咱们还得攒着劲啊。”李存勖却摆摆手:“打了这么多胜仗,享受几天怎么了?”

他开始喜欢上了歌舞,把军中会唱戏的伶人都招到身边,没事就排演新戏,有时候兴起,自己还披上行头唱两嗓子,底下的将士们看着自家主帅穿着戏服摇头晃脑,心里都有点发慌——这还是那个提着刀冲锋陷阵的少帅吗?

而另一边的朱温,日子更是难熬。柏乡之战败了之后,他一口气没上来,病倒在床,头发胡子白了大半。看着地图上被李存勖啃得越来越小的地盘,他天天骂娘,却又想不出法子。

有谋士给他出主意:“陛下,不如咱们学钱镠,跟李存勖讲讲和?”朱温一听就掀了桌子:“讲和?我当年把李克用追得像条狗,现在跟他儿子讲和?我这张老脸往哪搁!”

他不甘心就这么认输,拼着老命调兵遣将,想在死前再搏一把。他让人把京城里的年轻人都抓来当兵,连寺庙里的和尚都没放过,逼着他们拿起刀枪上战场。可这些临时凑起来的兵,哪是沙陀铁骑的对手?刚遇上就溃散,气得朱温吐了好几口血。

更让他糟心的是家里的事。几个儿子为了争太子之位,明里暗里斗得你死我活,有的甚至偷偷给李存勖送消息,想借外人的手除掉兄弟。朱温躺在病榻上,听着太监报来的这些烂事,气得浑身发抖:“我怎么养了这群白眼狼!”

一边是李存勖胜仗打多了,渐渐生出骄气,忘了当初复仇的初心;一边是朱温困在汴梁城里,内忧外患,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这两人的角力,就像一根越绷越紧的弦,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朝着哪个方向断。

而这乱世的戏台,还在继续搭着。李存勖会不会因为骄傲栽了跟头?朱温的后梁,又能撑到几时?咱们接着往下看。

一、朱温的"疯狂晚期":杀人狂魔的最后狂欢

朱温自从在柏乡被李存勖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,他的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,就像一个被烈日暴晒后炸裂的火药桶一般,稍微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大爆炸。

在朝堂之上,只要有大臣前来奏报前线吃了败仗的消息,朱温的怒火便会瞬间被点燃。他会毫不犹豫地抓起手中的奏折,像扔手榴弹一样狠狠地朝那位大臣的脸上砸去,同时嘴里还会喷出一连串的脏话和唾沫星子,溅得那位大臣满脸都是。

朱温怒不可遏地咆哮道:“你们这些饭桶!平日里白吃白喝,养着你们有什么用?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对付不了,还不如一群废物!留着你们在这儿,简直就是浪费国家的粮草!”

面对朱温如此激烈的反应,大臣们都吓得胆战心惊,每次上朝都如同赴刑场一般,心中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。当他们不得不汇报军情时,声音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,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朱温,招来一顿毒打。

宫里的人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有一次,御膳房的厨子们正在精心烹制一道肉汤,这道汤是朱温特别喜欢的菜肴之一。然而,就在关键时刻,其中一个厨子不小心手抖了一下,多放了半勺盐进去。

当这碗肉汤被端到朱温面前时,他尝了一口,立刻皱起了眉头,满脸怒容。他猛地将碗摔在地上,碗瞬间破碎,碎片四处飞溅,其中一些甚至溅到了厨子的脚边。

朱温瞪大了眼睛,恶狠狠地盯着厨子,怒吼道:“连一碗汤都做不好,你这舌头还有什么用!留着也是多余!来人啊,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!”

厨子吓得面如土色,双腿发软,直接瘫倒在地。其他厨子们也都惊恐万分,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
自从这件事发生后,御膳房的厨子们每天做菜前都要集体跪在灶台前,虔诚地拜神,祈求神灵保佑他们不要犯错。他们还在盐罐里的勺子上系上了红线,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盐的用量,生怕多放一丁点儿,再次惹恼朱温。

更令人不齿的是他晚年的私生活,简直荒唐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这位老头儿全然不顾自己后宫中的众多佳丽,竟然将目光投向了他的儿子们的媳妇们身上。他以各种看似正当的借口,如“探病”“问安”等,将他的几个儿媳们轮流召唤进宫里,而这些所谓的“进宫”实际上就是让她们去“侍寝”。

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无耻和荒谬,简直就是违背人伦道德的极致表现。然而,这位老头儿却对此毫无羞耻之心,甚至还大言不惭地对身边的人说:“我这是在考察儿媳们的贤德,看看谁更懂得规矩。”仿佛他的这种行为是一种合理且正当的行为,而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。

儿子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他们的老爹朱温干的那些事儿简直就是禽兽不如!可即便如此,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。为啥呢?还不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!

为了能在这场残酷的夺嫡之争中胜出,这些儿子们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。其中,最让人瞠目结舌的,莫过于他们竟然主动将自己的媳妇送进了宫里!

这其中,二儿子朱友珪的媳妇张氏和养子朱友文的媳妇王氏,更是成了朱温后宫中的常客。尤其是朱友文的媳妇王氏,那叫一个会来事儿!她把朱温哄得那叫一个开心,整天笑得合不拢嘴。

有一次,朱温生了重病,躺在病榻上哼哼唧唧的。王氏见状,赶忙上前又是端茶倒水,又是嘘寒问暖,把朱温伺候得舒舒服服的。朱温一高兴,竟然在病榻上拍着胸脯说道:“还是友文的媳妇懂事啊!等我百年之后,这皇位就传给友文啦!”

这话就像长了翅膀一样,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,最终传到了朱友珪的耳朵里。

此时的朱友珪,正悠然自得地在府中饮酒作乐,然而,当他听到这句话时,手中的酒杯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,“哐当”一声重重地摔落在桌面上,溅起的酒液如点点繁星般洒满了整张桌子。

朱友珪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,他瞪大了眼睛,满脸怒容地吼道:“老爹真是老糊涂了!皇位不传亲儿子,反倒传给一个养子?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吗!还不是看在那家伙的媳妇会伺候人的份上!”

坐在一旁的张氏见状,心中一阵慌乱,她急忙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,那原本就如梨花带雨般的面容此刻更是显得楚楚可怜。

张氏抽泣着对朱友珪说道:“夫君啊,咱们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!要是朱友文真的当上了皇帝,那咱们夫妻俩还有活路吗?”

朱友珪紧紧地攥起拳头,由于过度用力,他的指节都被捏得发白,隐隐透出一丝血丝。他的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,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。

沉默片刻后,朱友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与其等着被他宰割,不如先下手为强!”

乾化二年(公元912年),夜幕笼罩着汴梁城,皇宫内一片死寂,万籁俱寂,只有巡逻禁军的脚步声在宫道上回响,仿佛是这座沉睡宫殿的唯一生机。

朱友珪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,宛如幽灵一般,悄然无息地率领着五百名亲兵,如鬼魅般潜入了皇宫。他们行动迅速而诡秘,砍倒了几个守卫后,如饿虎扑食般直冲向朱温的寝殿。

朱温此时正沉浸在梦乡之中,被外面突如其来的厮杀声猛然惊醒。他睡眼惺忪,意识尚未完全清醒,挣扎着从床上坐起,定睛一看,只见朱友珪手提利刃,杀气腾腾地闯入殿内,而他身后的亲兵们则高举着火把,将整个殿内照得亮如白昼。

朱温又惊又怒,他瞪大双眼,满脸怒容,指着朱友珪大骂道:“逆子!我就知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有反心!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将你除掉!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,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