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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9章 太宗简文皇帝(第2页)

大臣们都懵了,不敢立太子当皇帝,有人说:“得等大司马拍板。”尚书仆射王彪之严肃地说:“天子驾崩,太子继位,大司马凭啥不同意!要是先去请示他,肯定要被他拿捏。”朝廷才定下主意。太子继位,大赦天下。崇德太后下令,因为新皇帝年幼,还在守丧,让桓温按周公的例子摄政。这事都要执行了,王彪之说:“这是天大的事,大司马肯定会假意推辞,搞得国家大事停摆,连皇帝下葬都耽误了,我不敢执行这命令,特意封还回来。”这事就黄了。

桓温本来指望简文帝临终把皇位禅让给他,不行的话至少能摄政。结果没达到预期,气得不行,给弟弟桓冲写信说:“遗诏居然只让我学诸葛亮、王导那套!”桓温怀疑是王坦之、谢安搞的鬼,心里记恨上了。朝廷下诏让谢安去请桓温回朝辅政,桓温又拒绝了。

【内核解读】

公元372年这一年,前秦和东晋就像两台走在不同轨道上的机器:前秦在苻坚、王猛的操盘下忙着“搭班子、整秩序”,却悄悄埋了颗“仁厚过度”的雷;东晋则在桓温的野心和士族的制衡中,上演了一场“傀儡皇帝的遗诏保卫战”,每一件事都透着乱世里的权力逻辑——没有绝对的“好坏”,只有“该不该”的政治抉择。

前秦:苻坚的“仁”与王猛的“明”,差了点政治狠劲

前秦这年的操作,一半是“明君贤臣”的典范,一半是“养虎为患”的伏笔。

苻坚让王猛推荐关东名士当尚书、着作佐郎,本质是在做“战后整合”——前秦刚吞了前燕,拉拢关东地区的精英,既能削弱旧势力的反抗,又能补充自己的治理团队,这步棋走得很稳,也看得出王猛的识人眼光(连前燕名臣阳骛的儿子阳瑶都敢用,就是在传递“不问出身、只看能力”的信号)。

但苻坚对慕容评的处理,就暴露了他“政治天真”的一面。慕容垂都说慕容评是前燕的“恶来”——这人蒙蔽君主、贪腐暴虐,是把前燕作没的直接责任人,按常理说,要么杀了立威(给前燕百姓一个交代),要么圈禁起来杜绝隐患。结果苻坚倒好,把他外放到范阳当太守,还让前燕王爷去边境任职。司马光的吐槽戳中了要害:政治里的“仁”不是“无差别宽容”,而是“对多数人有利,对少数害群之马无情”。苻坚看似“大度”,实则寒了前燕百姓的心,也给后来慕容垂复国(建立后燕)留了根——这些前燕旧贵族没被清算,一旦前秦实力弱了,立刻就会反咬一口。

后来淝水之战前秦大败,慕容垂等人趁机叛逃,其实早在这一年就埋下了伏笔:苻坚把“收买人心”当成了“无底线纵容”,忘了“除恶务尽”才是乱世里的生存法则。

东晋:桓温的“野心戏”与士族的“护盘战”

东晋这年的核心矛盾,就是“桓温想当皇帝,士族不让他当”,简文帝夹在中间,活成了个“工具人”。

先看桓温的操作:朝廷三次请他回中央辅政,他三次拒绝——不是不想来,是“架子要端足”。他要的不是“辅政大臣”的头衔,是“周公摄政”甚至“禅让皇位”的名分。简文帝一开始写遗诏,说“不行你就自己当皇帝”,其实是被逼到绝境的妥协——他本来就是桓温废了海西公后立的傀儡,手里没兵没权,只能顺着桓温的意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