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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9章 烈宗孝武皇帝中之上(第3页)

相比之下,馀岩靠骗饥民凑队伍,蔡匡靠外援硬撑,张猗为利益背叛主君,这些“短视操作”注定成不了气候。后燕的崛起,本质是“用治理能力消化军事胜利”,这在动辄“打下来守不住”的乱世,是稀缺的核心竞争力。

礼义与利益:乱世里的伦理撕裂

王兖骂张猗那段,特别戳中乱世的“伦理痛点”。张猗自称“义兵”,却背叛君主、不顾母亲安危,王兖怒斥他“不忠不孝”,其实是用传统礼义对抗乱世的“利益至上”。但尴尬的是,张猗的选择并非个例——在人命如草芥的时代,“忠孝”往往成了奢侈品,活下去、捞好处才是更现实的选择。

可反过来,王兖自己死守博陵、对抗后燕,直到粮尽城破被杀,又成了“忠孝”的殉道者。这种撕裂特别真实:乱世没有“绝对正确”的道德标准,有人丢了底线换生存,有人守着底线赴死,而最终评价他们的,不是礼义,是胜利者的史书。慕容垂杀了投降的蔡匡,却重用能治民的慕容农,也说明:乱世里,“有用”比“有德”更被看重。

伏笔:新势力的萌芽

结尾拓跋珪被推举为主君,看似一笔带过,实则是最关键的“剧情预告”。当后燕忙着巩固河北、前秦苟延残喘、乞伏氏在陇西立足时,拓跋氏正在北方积蓄力量——这个后来建立北魏、终结十六国乱世的政权,最初的起点,就是这场“部族推举”。这也暗合了乱世的规律:旧势力在互相消耗时,新的强者早已在角落里悄然生长。

最后:这段历史的“现代启示”

说到底,这段记载讲的就是“乱世生存法则”:光有武力撑不起政权(如馀岩),光靠虚名留不住人心(如苻丕),只有“能打胜仗、能稳民生、能聚人心”的势力,才能笑到最后。而那些在利益与伦理间的挣扎、在扩张与治理间的平衡,其实也是所有动荡时代里,最永恒的命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