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1. 意外频出(第2页)
正骂着,就见丫鬟捧着刚收到的信进来:“老夫人,有信到了!”
史夫人一把抢过,拆开一看,气得差点把信纸撕了。信里通篇说的都是在边关如何巡查,如何驯马,写他做了个小军官!
“好,好得很!”史夫人把信摔在桌上,胸口起伏着,“等他回来,看我怎么问他!敏丫头在草原上拿刀动枪的时候,他这个做大哥的,怕是正对着月亮喝酒呢!”
等会儿,这信,这字迹,是敏儿写的······
她也不怒了,也不烦躁了,想起女儿,忘掉惹人厌的大儿子,史夫人心里泛起丝丝甜意。
赖嬷嬷看着主子她走到内室,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了。
史夫人仔细又看了一遍信,闭着眼睛在屋里连声高呼祖宗保佑,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那道圣旨捧出来,对着光看了又看。
县主啊,这可是比诰命夫人还金贵的身份。将来敏丫头的婚事,怕是又能走高一筹了。只是,却怕由不得自己家做主啊,毕竟君臣有别,她的身份等同是宗室格格了······
只是想起女儿跟着端敏公主在草原上“屡献良策”,史夫人又忍不住心疼,眼眶一热:“这丫头,竟瞒着我,做了这么大,这么大的事……”想起道人说过,全家的荣耀都在女子身上,莫非正是应在我的女儿身上?
窗外的雪还在下,荣国府的门楣上,不知何时已悄悄添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喜气。
史夫人摩挲着圣旨上“教女有方”四个字,心里又气又傲——气贾赦的糊涂,傲女儿的争气。
贾赦虽然也立功做了军中官,可在贾敏的功绩面前,实在不够看,史夫人都顾不上看他是做了个什么芝麻绿豆官。
今年,怕是府中要过得比往年热闹多了。金陵那边,要回去祭祖。老亲之中,又好走动了。
自打丈夫去世,家中江河日下,史夫人守孝之后也是关门闭户过日子,一心想着能把家族延续下去就行。
老亲中在京的金陵四家,还算和睦,其余人家她都没脸上门去做客,毕竟自家入了汉军旗,爵位还降到了不入流。
今年却不同了,女儿跟着固伦公主在草原上立下大功,封了格格啊!
史夫人正想着后头如何,门房娘子来报,说那老亲甄家递了帖子。
她一听,心中一凛,这个年关啊,怕是不好过了。
康熙八年的除夕,紫禁城的红墙被暮色浸得发暗,连角楼的宫灯都透着几分懒意。
往年这时候,太皇太后会在慈宁宫接受朝贺,太后领着后宫嫔妃排班行礼,珠兰作为皇后,总要忙到深夜才能歇下。
可今年,三巨头都在承德,宫里的规矩便像松了的弦,骤然松弛下来。
前殿的钟声敲过七下,乾清宫的烛火还亮着,康熙正对着三藩的舆图出神,案上的年夜饭早就凉透了。
梁九功几次想提醒“该进晚膳了”,都被皇帝挥手撵了回去——平西王的生死疑云、靖南王父子落马的疑云、平南王府那场荒唐的“粪坑烟花”,像三根刺扎在他心头,哪还有心思顾及后宫的宴席。
他是个聪明人,当然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意外能说的清的,可是俩三藩自己都抓不出幕后黑手,齐齐把帽子扣在了朕的粘杆处身上。
粘杆处有没有这个本事,朕难道不知?
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大量消耗了皇帝的精力,让他年纪轻轻就生了疲惫之感。
观星台的角楼里,却透着别样的亮堂。
贵妃钮钴禄萨琳披着件石青镶银边的斗篷,手里捧着本泛黄的羊皮卷,那是从西洋带来的《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》。
窗外是漫天飞雪,她却只顾着对着望远镜里的猎户座喃喃自语:“牛爵士说恒星不动,可这颗参宿四,明明比上月亮了些……”
侍女端来的饺子在炉上温着,她连眼皮都没抬。
自从迷上这些“宇宙的奥秘”,后宫的争风吃醋、请安问好,在她眼里都成了“围着灶台打转的琐事”。
皇帝没来后宫,她不在意;旁人忙着装扮,她只觉得“不如星轨好看”。
望远镜的镜片映着她眼里的光,比任何珠翠都要亮。
荣贵人马佳诺敏的住处,倒有几分暖意。
她正和赫舍里家的二小姐塔娜围坐在炭炉边,用银签子烤着栗子。
塔娜因种种原因,被暂留宫中,一下就留好几年。还在她性子活泛,并不因此郁郁,与诺敏竟处成了闺中密友。
“你看我绣的这个荷包,像不像观星台的样子?”诺敏举起个青缎荷包,上面用银线绣着几颗星子。
塔娜笑得直拍手:“像!就是这北斗七星绣成了勺子,倒像姐姐烤栗子的小银勺。”
两人嬉笑着抢栗子吃,把宫规抛到了脑后。
诺敏本就性子恬淡,不去凑玉宁那边争宠的热闹,如今有塔娜作伴,更是乐得自在。
皇帝来不来后宫,她随缘;旁人得不得宠,她不妒。只是,有些念着皇后娘娘了。
炭炉上的栗子“啪”地裂开,香气漫开来,比御膳房的宴席还让人舒心。
唯有惠贵人玉宁,还守着几分“本分”。
她穿着身石榴红的宫装,鬓边簪着赤金点翠的凤凰步摇,在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。
桌上摆着她亲手做的桂花糕,是皇帝从前爱吃的,可从黄昏等到深夜,连个太监的影子都没等来。
“皇上···”她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,步摇上的珠子叮当作响,“难道还在为三藩的事烦心?”
侍女劝她:“贵人,夜深了,不如先歇息吧。”
玉宁却摇摇头,固执地坐在灯下:“再等等,今日是除夕。”她想起刚入宫时,皇帝曾经夸她“手巧,做的糕比御膳茶房的合口”,心里就泛起点希冀。
可烛火燃了一截又一截,桂花糕渐渐凉了,殿外始终静悄悄的。
午夜的钟声敲响时,观星台的萨琳终于放下望远镜,在星图上画下一个新的标记;诺敏和塔娜已经歪在榻上睡熟,炭炉边散落着栗子壳;玉宁吹熄了最后一盏灯,望着窗外的雪,轻轻叹了口气。
景阳宫的梅花开得正好,一枝斜斜探过朱红宫墙,花瓣上的雪被风吹落,溅在阶前的青石板上,洇出点点湿痕。
甄应仙披着件月白披风,手里捏着本《南华经》,正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看得入神。
她是这年新选入宫的秀女,因容貌昳丽,刚入宫时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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